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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节 (第2/3页)
五来自己这里摸东摸西,只是自己锁了门,他们碰不着罢了。 不过这糟鱼,也不是那样好吃的,孟茯往上面弄了些药粉,并不会要人命,只是叫人吃了精神不济,只愿意躺在床上罢了。 放了两日,那姜癞子果然来取走了,孟茯在门口骂了一回,只当是谁家的猫儿拿了去。 那一边,姜癞子夫妻俩安安心心连着吃了几顿,好不畅快。 糟鱼里的药粉是慢性的,吃了两日,这俩夫妻才变得懒惰起来,也不曾察觉,只当是天气闷热的缘故。 整日最远,就是在那院子里转一圈,田里也不去了,日上三竿起来吃了一顿,就躺在床上打盹。 几个孩子问起糟鱼哪里去了,她也只道是猫儿叼了去。 此后小半月里,那两老懒懒散散在家里坐吃山空,孟茯也得以安心过了一阵子,翻看着祖父留下的医书,那不解的地方,便写了小纸条,拿给若飞兄弟,让他们送去给沈先生,让沈先生帮忙解释。 一来二去,孟茯与沈先生倒借着此事熟悉起来。 她觉得这沈先生果然是胸有大才,深藏不露的,又想着他有真本事,可偏因为这张脸,断了这科举路,不免是替他惋惜。 而沈先生见了孟茯如此敏而好学,还用那碳笔写得一手好看的小楷,于她的欣赏又多生出几分来。 若飞兄弟对于这医理,也有了些许粗浅的认知。 便是萱儿,跟着孟茯采药分拣,也学了些许,闲暇时候孟茯也教她认几个字,但到底是年纪小,孟茯对她并不是很严厉。 她这个年纪,就该是撒丫子放心玩的时候。 要说这光阴似箭,转眼竟已经是八月中旬了,那些个被县里强征去战场的男人们,竟然都回来了。 村里老少无不欢喜,虽隐约也听说了,是个什么公主嫁了过去和亲,又给陪嫁了不少金银财宝,才止住了这战事。 但大家并不关心,那都是遥不可及的事儿,眼下能一家老小团员,便是最好的事。 正好下半年没个什么好收成,女人们在家里带孩子伺候老人,合计着男人们也能去附近的采石场或是矿里做一回工,争取能赚些银钱回来,过个好年。 可有人欢喜,便有人难过,就说孟茯那小叔子姜德生,因为想要躲兵役,自己断了手,如今倒好。 仗没真打,他那手却是真残了,后悔不已,少不得也怨恨替他出主意的姜癞子老夫妻。 而这个把月里,孟茯又替几个妇人看了些小毛病,这千金手的名声便逐渐在十里八乡传开了。 镇子上刘员外家的大娘子来请,女儿十六岁了,还不曾来月事,叫她去看了一回。 她一个人出入总归不方便,便领了萱儿一起,也免得人说闲话。 可到底是年轻好颜色,让刘员外瞧见了,放在心里,叫他茶饭不香,家里的孙买办见了,猜了个七八,与他献计,“老爷膝下儿女双全,大娘子又贤惠,日子虽是过得美,可大娘子要掌管家事,哪里服侍得过来,何不抬一顶小轿子,接她进门来?” 他从前倒是有两个小妾,可都得病没了。 刘员外摇头,“不曾见过谁家的娘子还梳着姑娘头。”他可真切听了那个五岁的女娃儿唤她做阿娘。 孙买办连忙笑道:“您倒是忘记了,咱镇子上有个姓孟的大夫,去年不是死了么?这就是他的孙女,叫乡下那些个泥腿子骗了去,给人做后娘,活该老爷您有这福气,刚嫁过去还没拜堂,她男人就从寡妇家房顶上跌下来,死了。” 刘员外听罢,心中甚是欢喜,没曾想还是个黄花姑娘,又觉自己眼光好,但仍旧担心孟茯公婆不愿意,有些为难:“人家愿意放人?” “怎不愿意,老爷不知道她那公爹就是姜家村的姜癞子,最是贪财好利的,哪里会不许?” 刘员外听了就安心,即赏了孙买办几个银子,打发他去办这事儿。 孙买办白捡了这便宜差事,高高兴兴吃了二两酒,打算去姜家村。 也是巧了,就在集上遇着孟茯的公公姜三旺,连忙过去拿了一条长凳坐过去,“恭喜姜老爹了。” 姜三旺正烦着,为了逃兵役,小儿子白白折了手,可如今又不打仗了,朝廷养不起这许多人,都给打发了回来。 听得有人道喜,只觉得对方是看自己笑话的。 只是回过头见了是刘员外家里的买办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