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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节 (第2/2页)
,那对方的人生只怕要毁掉。 三个孩子听说她不走,有些半信半疑。 孟茯拿出手绢,牵起大壮,想替他擦去额头上的血迹。 可大壮却条件反射地躲了一下。 以为孟茯要打他。 这举动让孟茯有些心疼,拉着他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下,动作小心温柔,“我没想走,就是想上集市去看看,有没有便宜的肉。” 说到肉,三个孩子都不由自主地吞起了口水。 日子贫寒,死了爹,爷奶不疼不管,他们只能跟着孟茯。 孟茯是会打骂他们,但好歹能给他们一口饭吃。 但是肉,已经两年多没吃到了。 三个孩子吞咽口水的声音让孟茯觉得刺耳,很是心酸。折了旁边的蒿草在石头上敲碎,将绿色的药汁粘在从袖子上撕下的布条上,给大壮简单包扎起伤口。 她也不是第一次动粗,从前还比这次严重,甚至拿过小凳子砸他们三。 但包扎伤口是第一次,动作温柔小心,让三个孩子觉得陌生,又期待。 心想要是她一直这样该多好。 孟茯眼见着三个忐忑不安的孩子,揉了揉他们枯黄的头发:“走吧,我们买肉去。” 三个孩子再一次吞了口水,乖巧地跟着孟茯一起上集市。 孟茯回头看着三兄妹,不免心疼,方才自己还动手将他们打成这样,现在对自己还如此信任,甚至因为自己小小的举动,就这样满足高兴。 她没有资格去评判原主如何,只是如果自己真的回不去了,以后将永远是这个孟获,她一定极力扭转三个孩子的人生。 一个温暖的童年,足够抵挡往后余生的悲伤苦难。 货郎就在集市旁边的巷子里等着,还在盘算着孟茯是个雏·儿,脑子虽然不怎么好,但这张脸倒是清丽好看,如今楼里的女人们多是妩媚妖娆,她这种清水货色卖进去,爷们倒是觉得新鲜,一定能得个好价钱。 可这左等右等,到了约定时间还不见人,有些不耐烦了,方见着孟茯来了。 连忙扯出笑脸想要迎上去,可看到她身后跟来的三个孩子,脸上的笑容一下褪去大半,一把粗鲁地拉过孟茯,压低声音责问道:“你把这三个拖油瓶带来了?想要孩子以后咱俩生,生多少都随你。” 说话间,手还不规矩往孟茯细腰摸去。 孟茯知道这货郎是什么货色,早就不动声色躲了过去,叫他摸了个空。 “干什么?”货郎有些不悦。 可话才问完,迎面被孟茯手里的包袱砸上脸。 包袱里鼓鼓的,孟茯路上捡了些碎石头装在里面。 货郎当场就晕了过去。 三个小孩被吓坏了,可想到这货郎总去家门口赖着,今儿还差点把孟茯骗走,便狠心下来,上前踹了他几脚。 孟茯这是第一次打人,是有些害怕的,但是想到这货郎平日里打着卖货的幌子,专门去乡下骗女人们的勾当,也没什么罪恶感了。 见三个穿着草鞋的小可爱一起踹他,连忙止住,见四处无人,蹲下身掏光对方身上的银钱,发现竟然有七两银子之多。 乡下人家,一人一年的开销零零总总算起来,也不过十两银子罢了。 看来这货郎还真打算将自己带到州府里去卖掉,所以才准备了这么多银子。 她拿了钱,忽然想起三个孩子的往后,自己得树立个好形象,连忙解释道:“这是他从我手里骗去的,我今儿拿回来,不是偷。” 原主是被骗了些,但其实没这么多。 不过孟茯现在将精神损失费一起算上。 三个小的齐齐点头,对她的话丝毫不疑。 孟茯看着就觉得可爱。 因为和原主的记忆融合了,所以对集市上的一切也很熟悉。 看到三个孩子不合脚的草鞋,二强小半个脚都在外面,所以狠心给他们三人一人买了一双布鞋。 现在是初夏,衣裳是小了些破了些,但还冻不着,可以秋天再做准备。 但孟茯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将以什么赚取银钱,待到秋天可还买得起?又趁着现在棉花生意是淡季,价格便宜,也就称了三斤棉花。 家里被子破的不成样,里面还都是香蒲,所以三个小的以为她是想买回去填被子。 孟茯又买了二两肉,还破天荒给三个孩子买了糖,一大三小高高兴兴地回去。 姜家村离集市不算远,走路也就个把时辰左右。 这村子里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姓姜,所以便以姓氏来名门,已存在了两百来年。 村子里曾经出过举人,回乡立祠,建了两丈多高的牌坊,经这百年来的风吹雨打,有些陈旧暗哑。 她刚领着三个小的来,牌坊下几个嘴碎闲聊的妇人见了她,便打着招呼:“阿茯啊,今年麦子好,村里要请唱大戏的来搭台子,听说还要打算请落榜先生回来给娃儿们启蒙,你家的大壮二强都到年纪了,可得赶紧去报个名字。” 第2章 要说这原主不聪明吧?可是她在村里将自己的名声经营得好。